对齐全量微调!这是我看过最精彩的LoRA改进(二)
By 苏剑林 | 2024-07-29 | 24544位读者 | 引用前两周笔者写了《对齐全量微调!这是我看过最精彩的LoRA(一)》(当时还没有编号“一”),里边介绍了一个名为“LoRA-GA”的LoRA变体,它通过梯度SVD来改进LoRA的初始化,从而实现LoRA与全量微调的对齐。当然,从理论上来讲,这样做也只能尽量对齐第一步更新后的$W_1$,所以当时就有读者提出了“后面的$W_2,W_3,\cdots$不管了吗?”的疑问,当时笔者也没想太深入,就单纯觉得对齐了第一步后,后面的优化也会严格一条较优的轨迹走。
有趣的是,LoRA-GA才出来没多久,arXiv上就新出了《LoRA-Pro: Are Low-Rank Adapters Properly Optimized?》,其所提的LoRA-Pro正好能回答这个问题!LoRA-Pro同样是想着对齐全量微调,但它对齐的是每一步梯度,从而对齐整条优化轨迹,这正好是跟LoRA-GA互补的改进点。
对齐全量
本文接着上一篇文章的记号和内容进行讲述,所以这里仅对上一节的内容做一个简单回顾,不再详细重复介绍。LoRA的参数化方式是
\begin{equation}W = (W_0 - A_0 B_0) + AB\end{equation}
Softmax后传:寻找Top-K的光滑近似
By 苏剑林 | 2024-09-19 | 25591位读者 | 引用Softmax,顾名思义是“soft的max”,是$\max$算子(准确来说是$\text{argmax}$)的光滑近似,它通过指数归一化将任意向量$\boldsymbol{x}\in\mathbb{R}^n$转化为分量非负且和为1的新向量,并允许我们通过温度参数来调节它与$\text{argmax}$(的one hot形式)的近似程度。除了指数归一化外,我们此前在《通向概率分布之路:盘点Softmax及其替代品》也介绍过其他一些能实现相同效果的方案。
我们知道,最大值通常又称Top-1,它的光滑近似方案看起来已经相当成熟,那读者有没有思考过,一般的Top-$k$的光滑近似又是怎么样的呢?下面让我们一起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问题描述
设向量$\boldsymbol{x}=(x_1,x_2,\cdots,x_n)\in\mathbb{R}^n$,简单起见我们假设它们两两不相等,即$i\neq j \Leftrightarrow x_i\neq x_j$。记$\Omega_k(\boldsymbol{x})$为$\boldsymbol{x}$最大的$k$个分量的下标集合,即$|\Omega_k(\boldsymbol{x})|=k$以及$\forall i\in \Omega_k(\boldsymbol{x}), j \not\in \Omega_k(\boldsymbol{x})\Rightarrow x_i > x_j$。我们定义Top-$k$算子$\mathcal{T}_k$为$\mathbb{R}^n\mapsto\{0,1\}^n$的映射:
\begin{equation}
[\mathcal{T}_k(\boldsymbol{x})]_i = \left\{\begin{aligned}1,\,\, i\in \Omega_k(\boldsymbol{x}) \\ 0,\,\, i \not\in \Omega_k(\boldsymbol{x})\end{aligned}\right.
\end{equation}
说白了,如果$x_i$属于最大的$k$个元素之一,那么对应的位置变成1,否则变成0,最终结果是一个Multi-Hot向量,比如$\mathcal{T}_2([3,2,1,4]) = [1,0,0,1]$。
“闭门造车”之多模态思路浅谈(三):位置编码
By 苏剑林 | 2024-09-06 | 42590位读者 | 引用在前面的文章中,我们曾表达过这样的观点:多模态LLM相比纯文本LLM的主要差异在于,前者甚至还没有形成一个公认为标准的方法论。这里的方法论,不仅包括之前讨论的生成和训练策略,还包括一些基础架构的设计,比如本文要谈的“多模态位置编码”。
对于这个主题,我们之前在《Transformer升级之路:17、多模态位置编码的简单思考》就已经讨论过一遍,并且提出了一个方案(RoPE-Tie)。然而,当时笔者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仅处于起步阶段,存在细节考虑不周全、认识不够到位等问题,所以站在现在的角度回看,当时所提的方案与完美答案还有明显的距离。
因此,本文我们将自上而下地再次梳理这个问题,并且给出一个自认为更加理想的结果。
多模位置
多模态模型居然连位置编码都没有形成共识,这一点可能会让很多读者意外,但事实上确实如此。对于文本LLM,目前主流的位置编码是RoPE(RoPE就不展开介绍了,假设读者已经熟知),更准确来说是RoPE-1D,因为原始设计只适用于1D序列。后来我们推导了RoPE-2D,这可以用于图像等2D序列,按照RoPE-2D的思路我们可以平行地推广到RoPE-3D,用于视频等3D序列。
Decoder-only的LLM为什么需要位置编码?
By 苏剑林 | 2024-09-01 | 31872位读者 | 引用众所周知,目前主流的LLM,都是基于Causal Attention的Decoder-only模型(对此我们在《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only的架构?》也有过相关讨论),而对于Causal Attention,已经有不少工作表明它不需要额外的位置编码(简称NoPE)就可以取得非平凡的结果。然而,事实是主流的Decoder-only LLM都还是加上了额外的位置编码,比如RoPE、ALIBI等。
那么问题就来了:明明说了不加位置编码也可以,为什么主流的LLM反而都加上了呢?不是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这篇文章我们从三个角度给出笔者的看法:
1、位置编码对于Attention的作用是什么?
2、NoPE的Causal Attention是怎么实现位置编码的?
3、NoPE实现的位置编码有什么不足?
VQ的旋转技巧:梯度直通估计的一般推广
By 苏剑林 | 2024-10-24 | 22842位读者 | 引用随着多模态LLM的方兴未艾,VQ(Vector Quantization)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它可以作为视觉乃至任意模态的Tokenizer,将多模态数据统一到自回归生成框架中。遗憾的是,自VQ-VAE首次提出VQ以来,其理论并没有显著进步,像编码表的坍缩或利用率低等问题至今仍亟待解决,取而代之的是FSQ等替代方案被提出,成为了VQ有力的“竞争对手”。
然而,FSQ并不能在任何场景下都替代VQ,所以VQ本身的改进依然是有价值的。近日笔者读到了《Restructuring Vector Quantization with the Rotation Trick》,它提出了一种旋转技巧,声称能改善VQ的一系列问题,本文就让我们一起来品鉴一下。
回顾
早在五年前的博文《VQ-VAE的简明介绍:量子化自编码器》中我们就介绍过了VQ-VAE,后来在《简单得令人尴尬的FSQ:“四舍五入”超越了VQ-VAE》介绍FSQ的时候,也再次仔细地温习了VQ-VAE,还不了解的读者可以先阅读这两篇文章。
VQ的又一技巧:给编码表加一个线性变换
By 苏剑林 | 2024-11-06 | 20546位读者 | 引用在《VQ的旋转技巧:梯度直通估计的一般推广》中,我们介绍了VQ(Vector Quantization)的Rotation Trick,它的思想是通过推广VQ的STE(Straight-Through Estimator)来为VQ设计更好的梯度,从而缓解VQ的编码表坍缩、编码表利用率低等问题。
无独有偶,昨天发布在arXiv上的论文《Addressing Representation Collapse in Vector Quantized Models with One Linear Layer》提出了改善VQ的另一个技巧:给编码表加一个线性变换。这个技巧单纯改变了编码表的参数化方式,不改变VQ背后的理论框架,但实测效果非常优异,称得上是简单有效的经典案例。
Adam的epsilon如何影响学习率的Scaling Law?
By 苏剑林 | 2024-11-18 | 13479位读者 | 引用上一篇文章《当Batch Size增大时,学习率该如何随之变化?》我们从多个角度讨论了学习率与Batch Size之间的缩放规律,其中对于Adam优化器我们采用了SignSGD近似,这是分析Adam优化器常用的手段。那么一个很自然的问题就是:用SignSGD来近似Adam究竟有多科学呢?
我们知道,Adam优化器的更新量分母会带有一个$\epsilon$,初衷是预防除零错误,所以其值通常很接近于零,以至于我们做理论分析的时候通常选择忽略掉它。然而,当前LLM的训练尤其是低精度训练,我们往往会选择偏大的$\epsilon$,这导致在训练的中、后期$\epsilon$往往已经超过梯度平方大小,所以$\epsilon$的存在事实上已经不可忽略。
因此,这篇文章我们试图探索$\epsilon$如何影响Adam的学习率与Batch Size的Scaling Law,为相关问题提供一个参考的计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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