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PLinker:基于GlobalPointer的实体关系联合抽取
By 苏剑林 | 2022-01-30 | 117331位读者 | 引用在将近三年前的百度“2019语言与智能技术竞赛”(下称LIC2019)中,笔者提出了一个新的关系抽取模型(参考《基于DGCNN和概率图的轻量级信息抽取模型》),后被进一步发表和命名为“CasRel”,算是当时关系抽取的SOTA。然而,CasRel提出时笔者其实也是首次接触该领域,所以现在看来CasRel仍有诸多不完善之处,笔者后面也有想过要进一步完善它,但也没想到特别好的设计。
后来,笔者提出了GlobalPointer以及近日的Efficient GlobalPointer,感觉有足够的“材料”来构建新的关系抽取模型了。于是笔者从概率图思想出发,参考了CasRel之后的一些SOTA设计,最终得到了一版类似TPLinker的模型。
基础思路
关系抽取乍看之下是三元组$(s,p,o)$(即subject, predicate, object)的抽取,但落到具体实现上,它实际是“五元组”$(s_h,s_t,p,o_h,o_t)$的抽取,其中$s_h,s_t$分别是$s$的首、尾位置,而$o_h,o_t$则分别是$o$的首、尾位置。
多任务学习漫谈(三):分主次之序
By 苏剑林 | 2022-02-14 | 34991位读者 | 引用多任务学习是一个很宽泛的命题,不同场景下多任务学习的目标不尽相同。在《多任务学习漫谈(一):以损失之名》和《多任务学习漫谈(二):行梯度之事》中,我们将多任务学习的目标理解为“做好每一个任务”,具体表现是“尽量平等地处理每一个任务”,我们可以称之为“平行型多任务学习”。然而,并不是所有多任务学习的目标都是如此,在很多场景下,我们主要还是想学好某一个主任务,其余任务都只是辅助,希望通过增加其他任务的学习来提升主任务的效果罢了,此类场景我们可以称为“主次型多任务学习”。
在这个背景下,如果还是沿用平行型多任务学习的“做好每一个任务”的学习方案,那么就可能会明显降低主任务的效果了。所以本文继续沿着“行梯度之事”的想法,探索主次型多任务学习的训练方案。
目标形式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假设读者已经阅读并且基本理解《多任务学习漫谈(二):行梯度之事》里边的思想和方法,那么在梯度视角下,让某个损失函数保持下降的必要条件是更新量与其梯度夹角至少大于90度,这是贯穿全文的设计思想。
GPLinker:基于GlobalPointer的事件联合抽取
By 苏剑林 | 2022-02-21 | 75933位读者 | 引用大约两年前,笔者在百度的“2020语言与智能技术竞赛”中首次接触到了事件抽取任务,并在文章《bert4keras在手,baseline我有:百度LIC2020》中分享了一个转化为BERT+CRF做NER的简单baseline。不过,当时的baseline更像是一个用来凑数的半成品,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事件抽取模型。而这两年来,关系抽取的模型层见迭出,SOTA一个接一个,但事件抽取似乎没有多亮眼的设计。
最近笔者重新尝试了事件抽取任务,在之前的关系抽取模型GPLinker的基础上,结合完全子图搜索,设计一个比较简单但相对完备的事件联合抽取模型,依然称之为GPLinker,在此请大家点评一番。
任务简介
事件抽取是一个比较综合的任务。一个标准的事件抽取样本如下:
训练1000层的Transformer究竟有什么困难?
By 苏剑林 | 2022-03-09 | 74562位读者 | 引用众所周知,现在的Transformer越做越大,但这个“大”通常是“宽”而不是“深”,像GPT-3虽然参数有上千亿,但也只是一个96层的Transformer模型,与我们能想象的深度相差甚远。是什么限制了Transformer往“深”发展呢?可能有的读者认为是算力,但“宽而浅”的模型所需的算力不会比“窄而深”的模型少多少,所以算力并非主要限制,归根结底还是Transformer固有的训练困难。一般的观点是,深模型的训练困难源于梯度消失或者梯度爆炸,然而实践显示,哪怕通过各种手段改良了梯度,深模型依然不容易训练。
近来的一些工作(如Admin)指出,深模型训练的根本困难在于“增量爆炸”,即模型越深对输出的扰动就越大。上周的论文《DeepNet: Scaling Transformers to 1,000 Layers》则沿着这个思路进行尺度分析,根据分析结果调整了模型的归一化和初始化方案,最终成功训练出了1000层的Transformer模型。整个分析过程颇有参考价值,我们不妨来学习一下。
增量爆炸
原论文的完整分析比较长,而且有些假设或者描述细酌之下是不够合理的。所以在本文的分享中,笔者会尽量修正这些问题,试图以一个更合理的方式来得到类似结果。
门控注意力单元(GAU)还需要Warmup吗?
By 苏剑林 | 2022-03-11 | 43143位读者 | 引用在文章《训练1000层的Transformer究竟有什么困难?》发布之后,很快就有读者问到如果将其用到《FLASH:可能是近来最有意思的高效Transformer设计》中的“门控注意力单元(GAU)”,那结果是怎样的?跟标准Transformer的结果有何不同?本文就来讨论这个问题。
先说结论
事实上,GAU是非常容易训练的模型,哪怕我们不加调整地直接使用“Post Norm + Xavier初始化”,也能轻松训练个几十层的GAU,并且还不用Warmup。所以关于标准Transformer的很多训练技巧,到了GAU这里可能就无用武之地了...
为什么GAU能做到这些?很简单,因为在默认设置之下,理论上$\text{GAU}(\boldsymbol{x}_l)$相比$\boldsymbol{x}_l$几乎小了两个数量级,所以
\begin{equation}\boldsymbol{x}_{l+1} = \text{LN}(\boldsymbol{x}_l + \text{GAU}(\boldsymbol{x}_l))\approx \boldsymbol{x}_l\end{equation}
为什么Pre Norm的效果不如Post Norm?
By 苏剑林 | 2022-03-29 | 92303位读者 | 引用Pre Norm与Post Norm之间的对比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本博客就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比如文章《浅谈Transformer的初始化、参数化与标准化》、《模型优化漫谈:BERT的初始标准差为什么是0.02?》等。目前比较明确的结论是:同一设置之下,Pre Norm结构往往更容易训练,但最终效果通常不如Post Norm。Pre Norm更容易训练好理解,因为它的恒等路径更突出,但为什么它效果反而没那么好呢?
笔者之前也一直没有好的答案,直到前些时间在知乎上看到 @唐翔昊 的一个回复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问题竟然有一个非常直观的理解!本文让我们一起来学习一下。
GlobalPointer下的“KL散度”应该是怎样的?
By 苏剑林 | 2022-04-15 | 25487位读者 | 引用最近有读者提到想测试一下GlobalPointer与R-Drop结合的效果,但不知道GlobalPointer下的KL散度该怎么算。像R-Drop或者虚拟对抗训练这些正则化手段,里边都需要算概率分布的KL散度,但GlobalPointer的预测结果并非一个概率分布,因此无法直接进行计算。
经过一番尝试,笔者给出了一个可用的形式,并通过简单实验验证了它的可行性,遂在此介绍笔者的分析过程。
对称散度
KL散度是关于两个概率分布的函数,它是不对称的,即$KL(p\Vert q)$通常不等于$KL(q\Vert p)$,在实际应用中,我们通常使用对称化的KL散度:
\begin{equation}D(p,q) = KL(p\Vert q) + KL(q\Vert p)\end{equation}
你的语言模型有没有“无法预测的词”?
By 苏剑林 | 2022-04-20 | 20377位读者 | 引用众所周知,分类模型通常都是先得到编码向量,然后接一个Dense层预测每个类别的概率,而预测时则是输出概率最大的类别。但大家是否想过这样一种可能:训练好的分类模型可能存在“无法预测的类别”,即不管输入是什么,都不可能预测出某个类别$k$,类别$k$永远不可能成为概率最大的那个。
当然,这种情况一般只出现在类别数远远超过编码向量维度的场景,常规的分类问题很少这么极端的。然而,我们知道语言模型本质上也是一个分类模型,它的类别数也就是词表的总大小,往往是远超过向量维度的,那么我们的语言模型是否有“无法预测的词”?(只考虑Greedy解码)
是否存在
ACL2022的论文《Low-Rank Softmax Can Have Unargmaxable Classes in Theory but Rarely in Practice》首先探究了这个问题,正如其标题所言,答案是“理论上存在但实际出现概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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