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Apr

你的语言模型有没有“无法预测的词”?

众所周知,分类模型通常都是先得到编码向量,然后接一个Dense层预测每个类别的概率,而预测时则是输出概率最大的类别。但大家是否想过这样一种可能:训练好的分类模型可能存在“无法预测的类别”,即不管输入是什么,都不可能预测出某个类别$k$,类别$k$永远不可能成为概率最大的那个。

当然,这种情况一般只出现在类别数远远超过编码向量维度的场景,常规的分类问题很少这么极端的。然而,我们知道语言模型本质上也是一个分类模型,它的类别数也就是词表的总大小,往往是远超过向量维度的,那么我们的语言模型是否有“无法预测的词”?(只考虑Greedy解码)

是否存在

ACL2022的论文《Low-Rank Softmax Can Have Unargmaxable Classes in Theory but Rarely in Practice》首先探究了这个问题,正如其标题所言,答案是“理论上存在但实际出现概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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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un

如何训练你的准确率?

最近Arxiv上的一篇论文《EXACT: How to Train Your Accuracy》引起了笔者的兴趣,顾名思义这是介绍如何直接以准确率为训练目标来训练模型的。正好笔者之前也对此有过一些分析,如《函数光滑化杂谈:不可导函数的可导逼近》《再谈类别不平衡问题:调节权重与魔改Loss的对比联系》等, 所以带着之前的研究经验很快完成了论文的阅读,写下了这篇总结,并附上了最近关于这个主题的一些新思考。

失实的例子

论文开头指出,我们平时用的分类损失函数是交叉熵或者像SVM中的Hinge Loss,这两个损失均不能很好地拟合最终的评价指标准确率。为了说明这一点,论文举了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假设数据只有$\{(-0.25,-1),(0,-1),(0.25,,1)\}$三个点,$-1$和$1$分别代表负类和正类,待拟合模型是$f(x)=x-b$,$b$是参数,我们希望通过$\text{sign}(f(x))$来预测类别。如果用“sigmoid + 交叉熵”,那么损失函数就是$-\log \frac{1}{1+e^{-l \cdot f(x)}}$,$(x,l)$代表一对标签数据;如果用Hinge Loss,则是$\max(0, 1 - l\cdot 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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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ul

生成扩散模型漫谈(二):DDPM = 自回归式VAE

在文章《生成扩散模型漫谈(一):DDPM = 拆楼 + 建楼》中,我们为生成扩散模型DDPM构建了“拆楼-建楼”的通俗类比,并且借助该类比完整地推导了生成扩散模型DDPM的理论形式。在该文章中,我们还指出DDPM本质上已经不是传统的扩散模型了,它更多的是一个变分自编码器VAE,实际上DDPM的原论文中也是将它按照VAE的思路进行推导的。

所以,本文就从VAE的角度来重新介绍一版DDPM,同时分享一下自己的Keras实现代码和实践经验。

多步突破

在传统的VAE中,编码过程和生成过程都是一步到位的:
\begin{equation}\text{编码:}\,\,x\to z\,,\quad \text{生成:}\,\,z\to x\end{equ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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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ug

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六):一般框架之ODE篇

上一篇文章《生成扩散模型漫谈(五):一般框架之SDE篇》中,我们对宋飏博士的论文《Score-Based Generative Modeling through Stochastic Differential Equations》做了基本的介绍和推导。然而,顾名思义,上一篇文章主要涉及的是原论文中SDE相关的部分,而遗留了被称为“概率流ODE(Probability flow ODE)”的部分内容,所以本文对此做个补充分享。

事实上,遗留的这部分内容在原论文的正文中只占了一小节的篇幅,但我们需要新开一篇文章来介绍它,因为笔者想了很久后发现,该结果的推导还是没办法绕开Fokker-Planck方程,所以我们需要一定的篇幅来介绍Fokker-Planck方程,然后才能请主角ODE登场。

再次反思

我们来大致总结一下上一篇文章的内容:首先,我们通过SDE来定义了一个前向过程(“拆楼”):
\begin{equation}d\boldsymbol{x} = \boldsymbol{f}_t(\boldsymbol{x}) dt + g_t d\boldsymbol{w}\label{eq:sde-forward}\end{equ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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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Apr

梯度视角下的LoRA:简介、分析、猜测及推广

随着ChatGPT及其平替的火热,各种参数高效(Parameter-Efficient)的微调方法也“水涨船高”,其中最流行的方案之一就是本文的主角LoRA了,它出自论文《LoRA: Low-Rank Adaptation of Large Language Models》。LoRA方法上比较简单直接,而且也有不少现成实现,不管是理解还是使用都很容易上手,所以本身也没太多值得细写的地方了。

然而,直接实现LoRA需要修改网络结构,这略微麻烦了些,同时LoRA给笔者的感觉是很像之前的优化器AdaFactor,所以笔者的问题是:能否从优化器角度来分析和实现LoRA呢?本文就围绕此主题展开讨论。

方法简介

以往的一些结果(比如《Exploring Aniversal Intrinsic Task Subspace via Prompt Tuning》)显示,尽管预训练模型的参数量很大,但每个下游任务对应的本征维度(Intrinsic Dimension)并不大,换句话说,理论上我们可以微调非常小的参数量,就能在下游任务取得不错的效果。

LoRA借鉴了上述结果,提出对于预训练的参数矩阵$W_0\in\mathbb{R}^{n\times m}$,我们不去直接微调$W_0$,而是对增量做低秩分解假设:
\begin{equation}W = W_0 + A B,\qquad A\in\mathbb{R}^{n\times r},B\in\mathbb{R}^{r\times m}\end{equ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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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Feb

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十六):W距离 ≤ 得分匹配

Wasserstein距离(下面简称“W距离”),是基于最优传输思想来度量两个概率分布差异程度的距离函数,笔者之前在《从Wasserstein距离、对偶理论到WGAN》等博文中也做过介绍。对于很多读者来说,第一次听说W距离,是因为2017年出世的WGAN,它开创了从最优传输视角来理解GAN的新分支,也提高了最优传输理论在机器学习中的地位。很长一段时间以来,GAN都是生成模型领域的“主力军”,直到最近这两年扩散模型异军突起,GAN的风头才有所下降,但其本身仍不失为一个强大的生成模型。

从形式上来看,扩散模型和GAN差异很明显,所以其研究一直都相对独立。不过,去年底的一篇论文《Score-based Generative Modeling Secretly Minimizes the Wasserstein Distance》打破了这个隔阂:它证明了扩散模型的得分匹配损失可以写成W距离的上界形式。这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最小化扩散模型的损失函数,实则跟WGAN一样,都是在最小化两个分布的W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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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ul

Transformer升级之路:10、RoPE是一种β进制编码

对关心如何扩展LLM的Context长度的读者来说,上周无疑是激动人心的一周,开源社区接连不断地出现令人振奋的成果。首先,网友@kaiokendev在他的项目SuperHOT中实验了“位置线性内插”的方案,显示通过非常少的长文本微调,就可以让已有的LLM处理Long Context。几乎同时,Meta也提出了同样的思路,带着丰富的实验结果发表在论文《Extending Context Window of Large Language Models via Positional Interpolation》上。惊喜还远不止此,随后网友@bloc97提出了NTK-aware Scaled RoPE,实现了不用微调就可以扩展Context长度的效果!

以上种种进展,尤其是NTK-aware Scaled RoPE,迫使笔者去重新思考RoPE的含义。经过分析,笔者发现RoPE的构造可以视为一种$\beta$进制编码,在这个视角之下,开源社区的这些进展可以理解为对进制编码编码的不同扩增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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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Jul

当生成模型肆虐:互联网将有“疯牛病”之忧?

众所周知,不管是文本还是视觉领域,各种生成模型正在以无法阻挡的势头“肆虐”互联网。虽然大家都明白,实现真正的通用人工智能(AGI)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并不妨碍人们越来越频繁地利用生成模型来创作和分享内容。君不见,很多网络文章已经配上了Stable Diffusion模型生成的插图;君不见,很多新闻风格已经越来越显现出ChatGPT的影子。看似无害的这种趋势,正悄然引发了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应该对互联网上充斥的生成模型数据保持警惕?

近期发表的论文《Self-Consuming Generative Models Go MAD》揭示了一种令人担忧的可能性,那就是生成模型正在互联网上的无节制扩张,可能会导致一场数字版的“疯牛病”疫情。本文一起学习这篇论文,探讨其可能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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