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圈感抗和电容容抗的计算
By 苏剑林 | 2011-02-26 | 53808位读者 | 引用学到人教版高二物理选修3-2的同学们,眼前会出现许多新的名词,如楞次定律、自感(电感)、感抗、容抗等等。其中对于电感,在中文维基百科给予的解释为:当电流改变时,因电磁感应而产生抵抗电流改变的电动势(EMF,electromotive force)。电路中的任何电流,会产生磁场,磁场的磁通量又作用于电路上。依据楞次定律,此磁通会借由感应出的电压(反电动势)而倾向于抵抗电流的改变。磁通改变量对电流改变量的比值称为自感,自感通常也就直接称作是这个电路的电感。
自感的计算公式为:$U=-L\frac{dI}{dt}$,U是自感电动势,I是电流,负号表示自感电动势反抗原来的电流。L是比例系数,就称为电感,对于同一个线圈来说,L是常数,单位是$V\cdot t//A=\Omega \cdot t$,同时也简记为$H$(亨利)。
我们经常听说牛顿力学、相对论力学、量子力学等物理名词,也不时会听到“理论力学”。其实,“理论力学”这个名词是不大妥当的,因为这很容易会让人误认为这是一种新的力学体系。而事实上,理论力学并不是像牛顿力学那样是一种力学体系,而是一种研究力学的方法,而研究的对象在多数情况下依然是经典力学(翻开任意一本《理论力学》教程都不难发现这一点)。简单来讲,它把牛顿时代用微积分来研究力学的方法转变为了“变分”,变“常微分”为“偏微分”。看上去这有点“化简为繁”,但事实上这样的一个转变却带来了力学研究的一个巨大的飞跃。
说到这里,也许有的读者会感到害怕了:这里边肯定又涉及了各种高深莫测的高等数学方法,我们只能望而却步。的确,理论力学中的方法很是深奥,纵使是一个优秀的大学数理本科生,也可能要花上一年多时间才能学完一本《理论力学》。可是,通过最小作用量原理的方法去研究物理又显得如此地诱人。难道像我们这些初级人士就无法亲身体验理论力学方法给我们带来的巨大便利和不一样的体验了吗?
[更正]一道经典不等式的美妙证明
By 苏剑林 | 2011-07-20 | 23738位读者 | 引用在数学竞赛中,很多题目都专门设置了一种技巧,这种技巧在很大程度上是不怎么理所当然的,换句话说,难以“顺理成章”地想下去,或者是说方法不成系统的,这也是我有点不喜欢数学竞赛题目的一个原因。当然,另一方面,个人认为数学竞赛比物理竞赛更能锻炼一个人的思维能力,尤其是在抽象思维以及几何想象能力等,因此做一些这样的题目也会有好处的。
下面就是一道很经典的竞赛题,它是在韩国举行的第42届IMO中的题目:
设a,b,c都是正实数,求证:
$\frac{a}{\sqrt{a^2+8bc}}+ \frac{b}{\sqrt{b^2+8ac}} + \frac{c}{\sqrt{c^2+8ab}} \geq 1$
复分析学习1:揭示微分与积分的联系
By 苏剑林 | 2012-08-02 | 35538位读者 | 引用笔者这段时间对复数尤其感兴趣,当然,严格来讲应该是复变函数内容,其中一个原因是通过它,我们可以把一些看似毫不相关的内容联系了起来,体现了数学的简洁美和统一美。我相当有兴趣的其中一个内容是实分析中的泰勒级数和傅里叶级数。这两者都是关于某个函数的级数展开式,其中泰勒级数是用于一般函数展开的,其各项系数通过求n阶导数得到;傅里叶级数的对象是周期函数,其各项系数是通过定积分求得的。在实数世界里,两者毫不相关,但是,复分析却告诉我们:它们只是同一个东西!只是将其在不同的角度“投影”到实数世界里,就产生了不同的“物像”,以至于我们认为它们是不同东西而已。
我们直接来看一个变魔术般的运算:
我们知道,在实数世界里头,我们有
$ln(1+x)=x-\frac{x^2}{2}+\frac{x^3}{3}-\frac{x^4}{4}+...$,其中$|x| < 1$
薛定谔方程的启发式推导
By 苏剑林 | 2012-12-11 | 69060位读者 | 引用===聊聊天===
上个月在网上买了三本相对论教材和一本《量子力学概论》,本打算好好研究下相对论的数学体系,可是书到了之后,我却深深地被量子力学吸引住了,不停在研读。而且在研究量子力学的同时,我的线性代数和微分方程知识也增加了不少,这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在我看来,不管是狭义相对论还是广义相对论,它本质上都是一种几何理论,你总要想象从一个参考系观测会发生什么,然后从另外一个参考系又会看到什么;而量子力学虽然对我来讲一切都是新鲜的,但是它的数学性比较强,主要是微分方程的求解和理解。我想这也是我对量子力学更感兴趣的原因吧,因为我善于代数而不善于几何。
量子力学中让我最神往的内容莫过于费曼所发明的路径积分形式。资料记载费曼用他发明的方法在一个晚上就算出了别人几个月才算出来的结果,可见路径积分形式的优越性。当然,我也清楚,这个路径积分并不简单,它涉及到了泛函积分这一非常高深的内容,对于我这个连数学分析都还没有学好的小孩来说,泛函是难以触摸的。不过,我还是尽量想办法向它靠近。为此,我还浏览到了一些不少让人兴奋的内容,比如薛定谔的方程的推导、力学-光学类比、雅可比方程等等。
很遗憾,在正统的量子力学教材中,这些让我很兴奋的内容却鲜有涉及,有的话大多数都是一笔带过的感觉。多数量子力学不会讲到路径积分,就算有也只是作为附录。对于薛定谔方程的推导,也没有涉及到。这也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意识:书本最有趣的东西往往都是在附录。所以对于教科书,那么写得正正式式的内容我一概没有兴趣,那些附录内容才是我最喜欢读的。可是,那些让人兴奋的内容却不一定是很难的,就像下面的薛定谔方程的启发式推导,它不仅不难,而且易于理解。
===薛定谔方程===
在量子力学诞生之前,科学家已经通过实验发现光既有波动性也有粒子性,而德布罗意提出也同时具有波动性和粒子性,这些都奠定了量子力学的基础。根据量子论,一个光子的能量可以由$E=h\nu=\hbar (2\pi \nu)$,其中$\nu$是频率,$\hbar=\frac{h}{2\pi}$,h是普朗克常数,习惯记$\omega=2\pi \nu$,即$E=\hbar \omega$。
我从来不想在教科书上的定义上纠结太多,因为我知道,真正对定义的理解,需要在长期的实践应用中慢慢感悟的,所以我们唯一需要做的是继续我们的研究。
但是前些天有些朋友问到我关于微分的理解,比如“dx是不是一定很小”等等,所以决定在此写写我的理解。
与微分联系很紧密的,也是我们很熟悉的东西,当然是“增量 ”啦,比如$\Delta y$、$\Delta x$等等,增量显然是可以任意大的(只要自变量还在定义域内)。那么考虑一个函数$y=f(x)$,函数的微分是怎么出现的呢?那是因为我们直接研究函数的增量是比较麻烦的,所以就引入了微分dy,当$\Delta x$很小时,它代表增量的主项:$\Delta y=dy+o(\Delta x)=A \Delta x+o(\Delta x)$,A是一个常数。
费曼路径积分思想的发展(二)
By 苏剑林 | 2012-12-26 | 25478位读者 | 引用2、量子力学中的作用量量子化方法
在发现经典电动力学的这个新作用量之后,费曼便试图将它量子化,以期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量子电动力学。当时,量子物理学中还没有采用作用量方法。常规的途径是从哈密顿函数开始,用算符来取代经典哈密顿函数中的位置和动量,再应用非对易关系。费曼当时还不知道,狄拉克在1932年的一篇文章中已经将作用量和拉格朗日函数引进了量子力学[9]。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位在普林斯頓访问的欧洲学者吿诉他,狄拉克在某某文章中讨论过这一间题。得知此信息后,费曼次日即去图书馆翻阅此文。
狄拉克在1932年的文章中引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函数$ < q_{t+dt}|q_t > $,并指出它“相当于” $\exp[\frac{i}{\hbar}Ldt]$[9]。这“意味着”,狄拉克强调:“我们不应该把经典的拉格朗日函数看成是坐标和速度的函数,而应把它看作两个不同时刻t和r+dt的坐标的函数。"[9]在狄拉克思想的启发之下,费曼径直把“相当于”改写为“正比于”:
轻微的扰动——摄动法简介(3)
By 苏剑林 | 2013-03-07 | 39695位读者 | 引用微分方程领域大放光彩
虽然微分方程在各个计算领域都能一展才华,不过它最辉煌的光芒无疑绽放于微分方程领域,包括常微分方程和偏微分方程。海王星——“笔尖上发现的行星”——就是摄动法的著名成果,类似的还有冥王星的发现。天体力学家用一颗假设的行星的引力摄动来解释已知行星的异常运动,并由此反推未知行星的轨道。我们已不止一次提到过,一般的三体问题是混沌的,没有精确的解析解。这就要求我们考虑一些近似的方法,这样的方法发展起来就成为了摄动理论。
跟解代数方程一样,摄动法解带有小参数或者大参数的微分方程的基本思想,就是将微分方程的解表达为小参数或大参数的幂级数。当然,这是最直接的,也相当好理解,不过所求得的级数解有可能存在一些性态不好的情况,比如有时原解应该是一个周期运动,但是级数解却出现了诸如$t \sin t$的“长期项”,这是相当不利的,因此也发展出各种技巧来消除这些项。可见,摄动理论是一门应用广泛、集众家所大成的实用理论。下面我们将通过一些实际的例子来阐述这个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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