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新搜出的优化器Lion:效率与效果兼得的“训练狮”
By 苏剑林 | 2023-02-16 | 51343位读者 | 引用昨天在Arixv上发现了Google新发的一篇论文《Symbolic Discovery of Optimization Algorithms》,主要是讲自动搜索优化器的,咋看上去没啥意思,因为类似的工作也有不少,大多数结果都索然无味。然而,细读之下才发现别有洞天,原来作者们通过数千TPU小时的算力搜索并结合人工干预,得到了一个速度更快、显存更省的优化器Lion(EvoLved Sign Momentum,不得不吐槽这名字起得真勉强),并在图像分类、图文匹配、扩散模型、语言模型预训练和微调等诸多任务上做了充分的实验,多数任务都显示Lion比目前主流的AdamW等优化器有着更好的效果。
更省显存还更好效果,真可谓是鱼与熊掌都兼得了,什么样的优化器能有这么强悍的性能?本文一起来欣赏一下论文的成果。
先说结果
本文主要关心搜索出来的优化器本身,所以关于搜索过程的细节就不讨论了,对此有兴趣读者自行看原论文就好。Lion优化器的更新过程为
\begin{equation}\text{Lion}:=\left\{\begin{aligned}
&\boldsymbol{u}_t = \text{sign}\big(\beta_1 \boldsymbol{m}_{t-1} + \left(1 - \beta_1\right) \boldsymbol{g}_t\big) \\
&\boldsymbol{\theta}_t = \boldsymbol{\theta}_{t-1} - \eta_t (\boldsymbol{u}_t \color{skyblue}{ + \lambda_t \boldsymbol{\theta}_{t-1}}) \\
&\boldsymbol{m}_t = \beta_2 \boldsymbol{m}_{t-1} + \left(1 - \beta_2\right) \boldsymbol{g}_t
\end{aligned}\right.\end{equation}
Naive Bayes is all you need ?
By 苏剑林 | 2023-06-08 | 47444位读者 | 引用很抱歉,起了这么个具有标题党特征的题目。在写完《NBCE:使用朴素贝叶斯扩展LLM的Context处理长度》之后,笔者就觉得朴素贝叶斯(Naive Bayes)跟Attention机制有很多相同的特征,后来再推导了一下发现,Attention机制其实可以看成是一种广义的、参数化的朴素贝叶斯。既然如此,“Attention is All You Need”不也就意味着“Naive Bayes is all you need”了?这就是本文标题的缘由。
接下来笔者将介绍自己的思考过程,分析如何从朴素贝叶斯角度来理解Attention机制。
朴素贝叶斯
本文主要考虑语言模型,它要建模的是$p(x_t|x_1,\cdots,x_{t-1})$。根据贝叶斯公式,我们有
\begin{equation}p(x_t|x_1,\cdots,x_{t-1}) = \frac{p(x_1,\cdots,x_{t-1}|x_t)p(x_t)}{p(x_1,\cdots,x_{t-1})}\propto p(x_1,\cdots,x_{t-1}|x_t)p(x_t)\end{equation}
梯度流:探索通向最小值之路
By 苏剑林 | 2023-06-16 | 32964位读者 | 引用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探讨一个被称为“梯度流(Gradient Flow)”的概念。简单来说,梯度流是将我们在用梯度下降法中寻找最小值的过程中的各个点连接起来,形成一条随(虚拟的)时间变化的轨迹,这条轨迹便被称作“梯度流”。在文章的后半部分,我们将重点讨论如何将梯度流的概念扩展到概率空间,从而形成“Wasserstein梯度流”,为我们理解连续性方程、Fokker-Planck方程等内容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梯度下降
假设我们想搜索光滑函数$f(\boldsymbol{x})$的最小值,常见的方案是梯度下降(Gradient Descent),即按照如下格式进行迭代:
\begin{equation}\boldsymbol{x}_{t+1} = \boldsymbol{x}_t -\alpha \nabla_{\boldsymbol{x}_t}f(\boldsymbol{x}_t)\label{eq:gd-d}\end{equation}
如果$f(\boldsymbol{x})$关于$\boldsymbol{x}$是凸的,那么梯度下降通常能够找到最小值点;相反,则通常只能收敛到一个“驻点”——即梯度为0的点,比较理想的情况下能收敛到一个极小值(局部最小值)点。这里没有对极小值和最小值做严格区分,因为在深度学习中,即便是收敛到一个极小值点也是很难得的了。
关于NBCE方法的一些补充说明和分析
By 苏剑林 | 2023-05-31 | 26515位读者 | 引用上周在《NBCE:使用朴素贝叶斯扩展LLM的Context处理长度》中,我们介绍了一种基于朴素贝叶斯来扩展LLM的Context长度的方案NBCE(Naive Bayes-based Context Extension)。由于它有着即插即用、模型无关、不用微调等优点,也获得了一些读者的认可,总的来说目前大家反馈的测试效果还算可以。
当然,部分读者在使用的时候也提出了一些问题。本文就结合读者的疑问和笔者的后续思考,对NBCE方法做一些补充说明和分析。
方法回顾
假设$T$为要生成的token序列,$S_1,S_2,\cdots,S_n$是给定的若干个Context,我们需要根据$S_1,S_2,\cdots,S_n$生成$T$,那么就需要估计$p(T|S_1, S_2,\cdots,S_n)$。根据朴素贝叶斯思想,我们得到
\begin{equation}\log p(T|S_1, S_2,\cdots,S_n) = \color{red}{(\beta + 1)\overline{\log p(T|S)}} - \color{green}{\beta\log p(T)} + \color{skyblue}{\text{常数}}\label{eq:nbce-2}\end{equation}
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十八):得分匹配 = 条件得分匹配
By 苏剑林 | 2023-02-28 | 30270位读者 | 引用在前面的介绍中,我们多次提及“得分匹配”和“条件得分匹配”,它们是扩散模型、能量模型等经常出现的概念,特别是很多文章直接说扩散模型的训练目标是“得分匹配”,但事实上当前主流的扩散模型如DDPM的训练目标是“条件得分匹配”才对。
那么“得分匹配”与“条件得分匹配”具体是什么关系呢?它们两者是否等价呢?本文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得分匹配
首先,得分匹配(Score Matching)是指训练目标:
\begin{equation}\mathbb{E}_{\boldsymbol{x}_t\sim p_t(\boldsymbol{x}_t)}\left[\left\Vert\nabla_{\boldsymbol{x}_t}\log p_t(\boldsymbol{x}_t) - \boldsymbol{s}_{\boldsymbol{\theta}}(\boldsymbol{x}_t,t)\right\Vert^2\right]\label{eq:sm}\end{equation}
其中$\boldsymbol{\theta}$是训练参数。很明显,得分匹配是想学习一个模型$\boldsymbol{s}_{\boldsymbol{\theta}}(\boldsymbol{x}_t,t)$来逼近$\nabla_{\boldsymbol{x}_t}\log p_t(\boldsymbol{x}_t)$,这里的$\nabla_{\boldsymbol{x}_t}\log p_t(\boldsymbol{x}_t)$我们就称为“得分”。
Tiger:一个“抠”到极致的优化器
By 苏剑林 | 2023-03-07 | 44994位读者 | 引用这段时间笔者一直在实验《Google新搜出的优化器Lion:效率与效果兼得的“训练狮”》所介绍的Lion优化器。之所以对Lion饶有兴致,是因为它跟笔者之前的关于理想优化器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但当时笔者没有调出好的效果,而Lion则做好了。
相比标准的Lion,笔者更感兴趣的是它在$\beta_1=\beta_2$时的特殊例子,这里称之为“Tiger”。Tiger只用到了动量来构建更新量,根据《隐藏在动量中的梯度累积:少更新几步,效果反而更好?》的结论,此时我们不新增一组参数来“无感”地实现梯度累积!这也意味着在我们有梯度累积需求时,Tiger已经达到了显存占用的最优解,这也是“Tiger”这个名字的来源(Tight-fisted Optimizer,抠门的优化器,不舍得多花一点显存)。
此外,Tiger还加入了我们的一些超参数调节经验,以及提出了一个防止模型出现NaN(尤其是混合精度训练下)的简单策略。我们的初步实验显示,Tiger的这些改动,能够更加友好地完成模型(尤其是大模型)的训练。
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only的架构?
By 苏剑林 | 2023-03-17 | 109130位读者 | 引用LLM是“Large Language Model”的简写,目前一般指百亿参数以上的语言模型,主要面向文本生成任务。跟小尺度模型(10亿或以内量级)的“百花齐放”不同,目前LLM的一个现状是Decoder-only架构的研究居多,像OpenAI一直坚持Decoder-only的GPT系列就不说了,即便是Google这样的并非全部押注在Decoder-only的公司,也确实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去研究Decoder-only的模型,如PaLM就是其中之一。那么,为什么Decoder-only架构会成为LLM的主流选择呢?
知乎上也有同款问题《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 only的架构?》,上面的回答大多数聚焦于Decoder-only在训练效率和工程实现上的优势,那么它有没有理论上的优势呢?本文试图从这个角度进行简单的分析。
统一视角
需要指出的是,笔者目前训练过的模型,最大也就是10亿级别的,所以从LLM的一般概念来看是没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下面的内容只是笔者根据一些研究经验,从偏理论的角度强行回答一波。文章多数推论以自己的实验结果为引,某些地方可能会跟某些文献的结果冲突,请读者自行取舍。
NBCE:使用朴素贝叶斯扩展LLM的Context处理长度
By 苏剑林 | 2023-05-23 | 80836位读者 | 引用在LLM时代还玩朴素贝叶斯(Naive Bayes)?
这可能是许多读者在看到标题后的首个想法。确实如此,当古老的朴素贝叶斯与前沿的LLM相遇时,产生了令人惊讶的效果——我们可以直接扩展现有LLM模型的Context处理长度,无需对模型进行微调,也不依赖于模型架构,具有线性效率,而且效果看起来还不错——这就是本文所提出的NBCE(Naive Bayes-based Context Extension)方法。
摸石过河
假设$T$为要生成的token序列,$S_1,S_2,\cdots,S_n$是给定的若干个相对独立的Context集合(比如$n$个不同的段落,至少不是一个句子被分割为两个片段那种),假设它们的总长度已经超过了训练长度,而单个$S_k$加$T$还在训练长度内。我们需要根据$S_1,S_2,\cdots,S_n$生成$T$,即估计$p(T|S_1, S_2,\cdots,S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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