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Keras更酷一些!”:分层的学习率和自由的梯度
By 苏剑林 | 2019-03-10 | 99254位读者 | 引用高举“让Keras更酷一些!”大旗,让Keras无限可能~
今天我们会用Keras做到两件很重要的事情:分层设置学习率和灵活操作梯度。
首先是分层设置学习率,这个用途很明显,比如我们在fine tune已有模型的时候,有些时候我们会固定一些层,但有时候我们又不想固定它,而是想要它以比其他层更低的学习率去更新,这个需求就是分层设置学习率了。对于在Keras中分层设置学习率,网上也有一定的探讨,结论都是要通过重写优化器来实现。显然这种方法不论在实现上还是使用上都不友好。
然后是操作梯度。操作梯度一个最直接的例子是梯度裁剪,也就是把梯度控制在某个范围内,Keras内置了这个方法。但是Keras内置的是全局的梯度裁剪,假如我要给每个梯度设置不同的裁剪方式呢?甚至我有其他的操作梯度的思路,那要怎么实施呢?不会又是重写优化器吧?
本文就来为上述问题给出尽可能简单的解决方案。
你的CRF层的学习率可能不够大
By 苏剑林 | 2020-02-07 | 101168位读者 | 引用CRF是做序列标注的经典方法,它理论优雅,实际也很有效,如果还不了解CRF的读者欢迎阅读旧作《简明条件随机场CRF介绍(附带纯Keras实现)》。在BERT模型出来之后,也有不少工作探索了BERT+CRF用于序列标注任务的做法。然而,很多实验结果显示(比如论文《BERT Meets Chinese Word Segmentation》)不管是中文分词还是实体识别任务,相比于简单的BERT+Softmax,BERT+CRF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提升,这跟传统的BiLSTM+CRF或CNN+CRF的模型表现并不一样。
这两天给bert4keras增加了用CRF做中文分词的例子(task_sequence_labeling_cws_crf.py),在调试过程中发现了CRF层可能存在学习不充分的问题,进一步做了几个对比实验,结果显示这可能是CRF在BERT中没什么提升的主要原因,遂在此记录一下分析过程,与大家分享。
从动力学角度看优化算法(二):自适应学习率算法
By 苏剑林 | 2018-12-20 | 47257位读者 | 引用在《从动力学角度看优化算法(一):从SGD到动量加速》一文中,我们提出SGD优化算法跟常微分方程(ODE)的数值解法其实是对应的,由此还可以很自然地分析SGD算法的收敛性质、动量加速的原理等等内容。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继续沿着这个思路,去理解优化算法中的自适应学习率算法。
RMSprop
首先,我们看一个非常经典的自适应学习率优化算法:RMSprop。RMSprop虽然不是最早提出的自适应学习率的优化算法,但是它却是相当实用的一种,它是诸如Adam这样的更综合的算法的基石,通过它我们可以观察自适应学习率的优化算法是怎么做的。
算法概览
一般的梯度下降是这样的:
$$\begin{equation}\boldsymbol{\theta}_{n+1}=\boldsymbol{\theta}_{n} - \gamma \nabla_{\boldsymbol{\theta}} L(\boldsymbol{\theta}_{n})\end{equation}$$
很明显,这里的$\gamma$是一个超参数,便是学习率,它可能需要在不同阶段做不同的调整。
而RMSprop则是
$$\begin{equation}\begin{aligned}\boldsymbol{g}_{n+1} =& \nabla_{\boldsymbol{\theta}} L(\boldsymbol{\theta}_{n})\\
\boldsymbol{G}_{n+1}=&\lambda \boldsymbol{G}_{n} + (1 - \lambda) \boldsymbol{g}_{n+1}\otimes \boldsymbol{g}_{n+1}\\
\boldsymbol{\theta}_{n+1}=&\boldsymbol{\theta}_{n} - \frac{\tilde{\gamma}}{\sqrt{\boldsymbol{G}_{n+1} + \epsilon}}\otimes \boldsymbol{g}_{n+1}
\end{aligned}\end{equation}$$
从动力学角度看优化算法(五):为什么学习率不宜过小?
By 苏剑林 | 2020-10-10 | 53710位读者 | 引用本文的主题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有限的学习率”,所谓“有限”,指的是不大也不小,适中即可,太大容易导致算法发散,这不难理解,但为什么太小也不好呢?一个容易理解的答案是,学习率过小需要迭代的步数过多,这是一种没有必要的浪费,因此从“节能”和“加速”的角度来看,我们不用过小的学习率。但如果不考虑算力和时间,那么过小的学习率是否可取呢?Google最近发布在Arxiv上的论文《Implicit Gradient Regularization》试图回答了这个问题,它指出有限的学习率隐式地给优化过程带来了梯度惩罚项,而这个梯度惩罚项对于提高泛化性能是有帮助的,因此哪怕不考虑算力和时间等因素,也不应该用过小的学习率。
对于梯度惩罚,本博客已有过多次讨论,在文章《对抗训练浅谈:意义、方法和思考(附Keras实现)》和《泛化性乱弹:从随机噪声、梯度惩罚到虚拟对抗训练》中,我们就分析了对抗训练一定程度上等价于对输入的梯度惩罚,而文章《我们真的需要把训练集的损失降低到零吗?》介绍的Flooding技巧则相当于对参数的梯度惩罚。总的来说,不管是对输入还是对参数的梯度惩罚,都对提高泛化能力有一定帮助。
指数梯度下降 + 元学习 = 自适应学习率
By 苏剑林 | 2022-03-03 | 29649位读者 | 引用前两天刷到了Google的一篇论文《Step-size Adaptation Using Exponentiated Gradient Updates》,在其中学到了一些新的概念,所以在此记录分享一下。主要的内容有两个,一是非负优化的指数梯度下降,二是基于元学习思想的学习率调整算法,两者都颇有意思,有兴趣的读者也可以了解一下。
指数梯度下降
梯度下降大家可能听说得多了,指的是对于无约束函数$\mathcal{L}(\boldsymbol{\theta})$的最小化,我们用如下格式进行更新:
\begin{equation}\boldsymbol{\theta}_{t+1} = \boldsymbol{\theta}_t - \eta\nabla_{\boldsymbol{\theta}}\mathcal{L}(\boldsymbol{\theta}_t)\end{equation}
其中$\eta$是学习率。然而很多任务并非总是无约束的,对于最简单的非负约束,我们可以改为如下格式更新:
\begin{equation}\boldsymbol{\theta}_{t+1} = \boldsymbol{\theta}_t \odot \exp\left(- \eta\nabla_{\boldsymbol{\theta}}\mathcal{L}(\boldsymbol{\theta}_t)\right)\label{eq:egd}\end{equation}
这里的$\odot$是逐位对应相乘(Hadamard积)。容易看到,只要初始化的$\boldsymbol{\theta}_0$是非负的,那么在整个更新过程中$\boldsymbol{\theta}_t$都会保持非负,这就是用于非负约束优化的“指数梯度下降”。
配置不同的学习率,LoRA还能再涨一点?
By 苏剑林 | 2024-02-27 | 44745位读者 | 引用LoRA(Low-Rank Adaptation)是当前LLM的参数高效微调手段之一,此前我们在《梯度视角下的LoRA:简介、分析、猜测及推广》也有过简单讨论。这篇文章我们来学习LoRA的一个新结论:
给LoRA的两个矩阵分配不同的学习率,LoRA的效果还能进一步提升。
该结论出自最近的论文《LoRA+: Efficient Low Rank Adaptation of Large Models》(下称“LoRA+”)。咋看之下,该结论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配置不同的学习率相当于引入了新的超参数,通常来说只要引入并精调超参数都会有提升。“LoRA+”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从理论角度肯定了这个必要性,并且断定最优解必然是右矩阵的学习率大于左矩阵的学习率。简而言之,“LoRA+”称得上是理论指导训练并且在实践中确实有效的经典例子,值得仔细学习一番。
结论简析
假设预训练参数为$W_0 \in \mathbb{R}^{n\times m}$,如果使用全量参数微调,那么增量也是一个$n\times m$矩阵。为了降低参数量,LoRA将更新量约束为低秩矩阵,即设$W=W_0 + AB$,其中$A\in\mathbb{R}^{n\times r},B\in\mathbb{R}^{r\times m}$以及有$r\ll \min(n,m)$,用新的$W$替换模型原有参数,然后固定$W_0$不变,训练的时候只更新$A,B$,如下图所示:
$$\style{display: inline-block; width: 24ex; padding: 10ex 0; border: 1px solid #6C8EBF; background-color: #DAE8FC}{W_0\in\mathbb{R}^{n\times m}} \quad + \quad \style{display: inline-block; width: 8ex; padding: 10ex 0; border: 1px solid #D79B00; background-color: #FFE6CC}{A\in\mathbb{R}^{n\times r}}\quad\times\quad \style{display: inline-block; width: 24ex; padding: 3ex 0; border: 1px solid #D79B00; background-color: #FFE6CC}{B\in\mathbb{R}^{r\times m}}$$
当Batch Size增大时,学习率该如何随之变化?
By 苏剑林 | 2024-11-14 | 9127位读者 | 引用随着算力的飞速进步,有越多越多的场景希望能够实现“算力换时间”,即通过堆砌算力来缩短模型训练时间。理想情况下,我们希望投入$n$倍的算力,那么达到同样效果的时间则缩短为$1/n$,此时总的算力成本是一致的。这个“希望”看上去很合理和自然,但实际上并不平凡,即便我们不考虑通信之类的瓶颈,当算力超过一定规模或者模型小于一定规模时,增加算力往往只能增大Batch Size。然而,增大Batch Size一定可以缩短训练时间并保持效果不变吗?
这就是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话题:当Batch Size增大时,各种超参数尤其是学习率该如何调整,才能保持原本的训练效果并最大化训练效率?我们也可以称之为Batch Size与学习率之间的Scaling Law。
方差视角
直觉上,当Batch Size增大时,每个Batch的梯度将会更准,所以步子就可以迈大一点,也就是增大学习率,以求更快达到终点,缩短训练时间,这一点大体上都能想到。问题就是,增大多少才是最合适的呢?
Adam的epsilon如何影响学习率的Scaling Law?
By 苏剑林 | 2024-11-18 | 4286位读者 | 引用上一篇文章《当Batch Size增大时,学习率该如何随之变化?》我们从多个角度讨论了学习率与Batch Size之间的缩放规律,其中对于Adam优化器我们采用了SignSGD近似,这是分析Adam优化器常用的手段。那么一个很自然的问题就是:用SignSGD来近似Adam究竟有多科学呢?
我们知道,Adam优化器的更新量分母会带有一个$\epsilon$,初衷是预防除零错误,所以其值通常很接近于零,以至于我们做理论分析的时候通常选择忽略掉它。然而,当前LLM的训练尤其是低精度训练,我们往往会选择偏大的$\epsilon$,这导致在训练的中、后期$\epsilon$往往已经超过梯度平方大小,所以$\epsilon$的存在事实上已经不可忽略。
因此,这篇文章我们试图探索$\epsilon$如何影响Adam的学习率与Batch Size的Scaling Law,为相关问题提供一个参考的计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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