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only的架构?
By 苏剑林 | 2023-03-17 | 102729位读者 | 引用LLM是“Large Language Model”的简写,目前一般指百亿参数以上的语言模型,主要面向文本生成任务。跟小尺度模型(10亿或以内量级)的“百花齐放”不同,目前LLM的一个现状是Decoder-only架构的研究居多,像OpenAI一直坚持Decoder-only的GPT系列就不说了,即便是Google这样的并非全部押注在Decoder-only的公司,也确实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去研究Decoder-only的模型,如PaLM就是其中之一。那么,为什么Decoder-only架构会成为LLM的主流选择呢?
知乎上也有同款问题《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 only的架构?》,上面的回答大多数聚焦于Decoder-only在训练效率和工程实现上的优势,那么它有没有理论上的优势呢?本文试图从这个角度进行简单的分析。
统一视角
需要指出的是,笔者目前训练过的模型,最大也就是10亿级别的,所以从LLM的一般概念来看是没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下面的内容只是笔者根据一些研究经验,从偏理论的角度强行回答一波。文章多数推论以自己的实验结果为引,某些地方可能会跟某些文献的结果冲突,请读者自行取舍。
《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only的架构?》FAQ
By 苏剑林 | 2023-03-20 | 49309位读者 | 引用上周笔者写了《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only的架构?》,总结了一下我在这个问题上的一些实验结论和猜测。果然是热点问题流量大,paperweekly的转发没多久阅读量就破万了,知乎上点赞数也不少。在几个平台上,陆陆续续收到了读者的一些意见或者疑问,总结了其中一些有代表性的问题,做成了本篇FAQ,希望能进一步帮助大家解决疑惑。
回顾
在《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only的架构?》中,笔者对GPT和UniLM两种架构做了对比实验,然后结合以往的研究经历,猜测了如下结论:
1、输入部分的注意力改为双向不会带来收益,Encoder-Decoder架构的优势很可能只是源于参数翻倍;
2、双向注意力没有带来收益,可能是因为双向注意力的低秩问题导致效果下降。
所以,基于这两点推测,我们得到结论:
在同等参数量、同等推理成本下,Decoder-only架构是最优选择。
从JL引理看熵不变性Attention
By 苏剑林 | 2023-04-10 | 29703位读者 | 引用在《从熵不变性看Attention的Scale操作》、《熵不变性Softmax的一个快速推导》中笔者提出了熵不变性Softmax,简单来说就是往Softmax之前的Attention矩阵多乘上一个$\log n$,理论上有助于增强长度外推性,其中$n$是序列长度。$\log n$这个因子让笔者联系到了JL引理(Johnson-Lindenstrauss引理),因为JL引理告诉我们编码$n$个向量只需要$\mathcal{O}(\log n)$的维度就行了,大家都是$\log n$,这两者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熵不变性
我们知道,熵是不确定性的度量,用在注意力机制中,我们将它作为“集中注意力的程度”。所谓熵不变性,指的是不管序列长度$n$是多少,我们都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关键的几个token上,而不要太过分散。为此,我们提出的熵不变性Attention形式为
\begin{equation}Attention(Q,K,V) = softmax\left(\frac{\log_{512} n}{\sqrt{d}}QK^{\top}\right)V\label{eq:core}\end{equation}
Transformer升级之路:10、RoPE是一种β进制编码
By 苏剑林 | 2023-07-06 | 125196位读者 | 引用对关心如何扩展LLM的Context长度的读者来说,上周无疑是激动人心的一周,开源社区接连不断地出现令人振奋的成果。首先,网友@kaiokendev在他的项目SuperHOT中实验了“位置线性内插”的方案,显示通过非常少的长文本微调,就可以让已有的LLM处理Long Context。几乎同时,Meta也提出了同样的思路,带着丰富的实验结果发表在论文《Extending Context Window of Large Language Models via Positional Interpolation》上。惊喜还远不止此,随后网友@bloc97提出了NTK-aware Scaled RoPE,实现了不用微调就可以扩展Context长度的效果!
以上种种进展,尤其是NTK-aware Scaled RoPE,迫使笔者去重新思考RoPE的含义。经过分析,笔者发现RoPE的构造可以视为一种$\beta$进制编码,在这个视角之下,开源社区的这些进展可以理解为对进制编码编码的不同扩增方式。
语言模型输出端共享Embedding的重新探索
By 苏剑林 | 2023-07-20 | 29409位读者 | 引用预训练刚兴起时,在语言模型的输出端重用Embedding权重是很常见的操作,比如BERT、第一版的T5、早期的GPT,都使用了这个操作,这是因为当模型主干部分不大且词表很大时,Embedding层的参数量很可观,如果输出端再新增一个独立的同样大小的权重矩阵的话,会导致显存消耗的激增。不过随着模型参数规模的增大,Embedding层的占比相对变小了,加之《Rethinking embedding coupling in pre-trained language models》等研究表明共享Embedding可能会有些负面影响,所以现在共享Embedding的做法已经越来越少了。
本文旨在分析在共享Embedding权重时可能遇到的问题,并探索如何更有效地进行初始化和参数化。尽管共享Embedding看起来已经“过时”,但这依然不失为一道有趣的研究题目。
BytePiece:更纯粹、更高压缩率的Tokenizer
By 苏剑林 | 2023-09-07 | 52722位读者 | 引用目前在LLM中最流行的Tokenizer(分词器)应该是Google的SentencePiece了,因为它符合Tokenizer的一些理想特性,比如语言无关、数据驱动等,并且由于它是C++写的,所以Tokenize(分词)的速度很快,非常适合追求效率的场景。然而,它也有一些明显的缺点,比如训练速度慢(BPE算法)、占用内存大等,同时也正因为它是C++写的,对于多数用户来说它就是黑箱,也不方便研究和二次开发。
事实上,Tokenizer的训练就相当于以往的“新词发现”,而笔者之前也写过中文分词和最小熵系列文章,对新词发现也有一定的积累,所以很早之前就有自己写一版Tokenizer的想法。这几天总算腾出了时间初步完成了这件事情,东施效颦SentencePiece,命名为“BytePiece”。
随机分词浅探:从Viterbi Decoding到Viterbi Sampling
By 苏剑林 | 2023-09-16 | 21158位读者 | 引用上一篇文章《大词表语言模型在续写任务上的一个问题及对策》发布后,很快就有读者指出可以在训练阶段引入带有随机性的分词结果来解决同样的问题,并且已经有论文和实现。经过进一步查阅学习,笔者发现这是一个名为Subword Regularization的技巧,最早应用在NMT(机器翻译)中,目前SentencePiece也有相应的实现。看起来这个技巧确实能缓解前述问题,甚至有助于增强语言模型的容错能力,所以就有了将它加进去BytePiece的想法。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将确定性分词改为随机性分词呢?BytePiece是基于Unigram模型的,它通过Viterbi算法找最大概率的分词方案,既然有概率,是否就可以自然地导出随机采样?本文来讨论这个问题,并分享自己的解决方案。
从梯度最大化看Attention的Scale操作
By 苏剑林 | 2023-10-22 | 67918位读者 | 引用我们知道,Scaled Dot-Product Attention的Scale因子是$\frac{1}{\sqrt{d}}$,其中$d$是$\boldsymbol{q},\boldsymbol{k}$的维度。这个Scale因子的一般解释是:如果不除以$\sqrt{d}$,那么初始的Attention就会很接近one hot分布,这会造成梯度消失,导致模型训练不起来。然而,可以证明的是,当Scale等于0时同样也会有梯度消失问题,这也就是说Scale太大太小都不行。
那么多大的Scale才适合呢?$\frac{1}{\sqrt{d}}$是最佳的Scale了吗?本文试图从梯度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已有结果
在《浅谈Transformer的初始化、参数化与标准化》中,我们已经推导过标准的Scale因子$\frac{1}{\sqrt{d}}$,推导的思路很简单,假设初始阶段$\boldsymbol{q},\boldsymbol{k}\in\mathbb{R}^d$都采样自“均值为0、方差为1”的分布,那么可以算得
\begin{equation}\mathbb{V}ar[\boldsymbol{q}\cdot\boldsymbol{k}] = d\end{equ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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