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局部到全局:语义相似度的测地线距离
By 苏剑林 | 2022-12-07 | 38768位读者 | 引用前段时间在最近的一篇论文《Unsupervised Opinion Summarization Using Approximate Geodesics》中学到了一个新的概念,叫做“测地线距离(Geodesic Distance)”,感觉有点意思,特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对笔者来说,“新”的不是测地线距离概念本身(以前学黎曼几何的时候就已经接触过了),而是语义相似度领域原来也可以巧妙地构造出测地线距离出来,并在某些场景下发挥作用。如果乐意,我们还可以说这是“流形上的语义相似度”,是不是瞬间就高级了不少?
论文梗概
首先,我们简单总结一下原论文的主要内容。顾名思义,论文的主题是摘要,通常我们的无监督摘要是这样做的:假设文章由n个句子t1,t2,⋯,tn组成,给每个句子设计打分函数s(ti)(经典的是tf-idf及其变体),然后挑出打分最大的若干个句子作为摘要。当然,论文做的不是简单的摘要,而是“Opinion Summarization”,这个“Opinion”,我们可以理解为实现给定的主题或者中心c,摘要应该倾向于抽取出与c相关的句子,所以打分函数应该还应该跟c有关,即s(ti,c)。
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六):一般框架之ODE篇
By 苏剑林 | 2022-08-08 | 147148位读者 | 引用上一篇文章《生成扩散模型漫谈(五):一般框架之SDE篇》中,我们对宋飏博士的论文《Score-Based Generative Modeling through Stochastic Differential Equations》做了基本的介绍和推导。然而,顾名思义,上一篇文章主要涉及的是原论文中SDE相关的部分,而遗留了被称为“概率流ODE(Probability flow ODE)”的部分内容,所以本文对此做个补充分享。
事实上,遗留的这部分内容在原论文的正文中只占了一小节的篇幅,但我们需要新开一篇文章来介绍它,因为笔者想了很久后发现,该结果的推导还是没办法绕开Fokker-Planck方程,所以我们需要一定的篇幅来介绍Fokker-Planck方程,然后才能请主角ODE登场。
再次反思
我们来大致总结一下上一篇文章的内容:首先,我们通过SDE来定义了一个前向过程(“拆楼”):
\begin{equation}d\boldsymbol{x} = \boldsymbol{f}_t(\boldsymbol{x}) dt + g_t d\boldsymbol{w}\label{eq:sde-forward}\end{equation}
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八):最优扩散方差估计(下)
By 苏剑林 | 2022-08-18 | 51694位读者 | 引用在上一篇文章《生成扩散模型漫谈(七):最优扩散方差估计(上)》中,我们介绍并推导了Analytic-DPM中的扩散模型最优方差估计结果,它是直接给出了已经训练好的生成扩散模型的最优方差的一个解析估计,实验显示该估计结果确实能有效提高扩散模型的生成质量。
这篇文章我们继续介绍Analytic-DPM的升级版,出自同一作者团队的论文《Estimating the Optimal Covariance with Imperfect Mean in Diffusion Probabilistic Models》,在官方Github中被称为“Extended-Analytic-DPM”,下面我们也用这个称呼。
结果回顾
上一篇文章是在DDIM的基础上,推出DDIM的生成过程最优方差应该是
\begin{equation}\sigma_t^2 + \gamma_t^2\bar{\sigma}_t^2\end{equation}
其中\bar{\sigma}_t^2是分布p(\boldsymbol{x}_0|\boldsymbol{x}_t)的方差,它有如下的估计结果(这里取“方差估计2”的结果):
\begin{equation}\bar{\sigma}_t^2 = \frac{\bar{\beta}_t^2}{\bar{\alpha}_t^2}\left(1 - \frac{1}{d}\mathbb{E}_{\boldsymbol{x}_t\sim p(\boldsymbol{x}_t)}\left[ \Vert\boldsymbol{\epsilon}_{\boldsymbol{\theta}}(\boldsymbol{x}_t, t)\Vert^2\right]\right)\label{eq:basic}\end{equation}
利用CUR分解加速交互式相似度模型的检索
By 苏剑林 | 2022-11-02 | 37357位读者 | 引用文本相似度有“交互式”和“特征式”两种做法,想必很多读者对此已经不陌生,之前笔者也写过一篇文章《CoSENT(二):特征式匹配与交互式匹配有多大差距?》来对比两者的效果。总的来说,交互式相似度效果通常会好些,但直接用它来做大规模检索是不现实的,而特征式相似度则有着更快的检索速度,以及稍逊一筹的效果。
因此,如何在保证交互式相似度效果的前提下提高它的检索速度,是学术界一直都有在研究的课题。近日,论文《Efficient Nearest Neighbor Search for Cross-Encoder Models using Matrix Factorization》提出了一份新的答卷:CUR分解。
CoSENT(三):作为交互式相似度的损失函数
By 苏剑林 | 2022-11-09 | 37790位读者 | 引用在《CoSENT(一):比Sentence-BERT更有效的句向量方案》中,笔者提出了名为“CoSENT”的有监督句向量方案,由于它是直接训练cos相似度的,跟评测目标更相关,因此通常能有着比Sentence-BERT更好的效果以及更快的收敛速度。在《CoSENT(二):特征式匹配与交互式匹配有多大差距?》中我们还比较过它跟交互式相似度模型的差异,显示它在某些任务上的效果还能直逼交互式相似度模型。
然而,当时笔者是一心想找一个更接近评测目标的Sentence-BERT替代品,所以结果都是面向有监督句向量的,即特征式相似度模型。最近笔者突然反应过来,CoSENT其实也能作为交互式相似度模型的损失函数。那么它跟标准选择交叉熵相比孰优孰劣呢?本文来补充这部分实验。
梯度视角下的LoRA:简介、分析、猜测及推广
By 苏剑林 | 2023-04-17 | 93587位读者 | 引用随着ChatGPT及其平替的火热,各种参数高效(Parameter-Efficient)的微调方法也“水涨船高”,其中最流行的方案之一就是本文的主角LoRA了,它出自论文《LoRA: Low-Rank Adaptation of Large Language Models》。LoRA方法上比较简单直接,而且也有不少现成实现,不管是理解还是使用都很容易上手,所以本身也没太多值得细写的地方了。
然而,直接实现LoRA需要修改网络结构,这略微麻烦了些,同时LoRA给笔者的感觉是很像之前的优化器AdaFactor,所以笔者的问题是:能否从优化器角度来分析和实现LoRA呢?本文就围绕此主题展开讨论。
方法简介
以往的一些结果(比如《Exploring Aniversal Intrinsic Task Subspace via Prompt Tuning》)显示,尽管预训练模型的参数量很大,但每个下游任务对应的本征维度(Intrinsic Dimension)并不大,换句话说,理论上我们可以微调非常小的参数量,就能在下游任务取得不错的效果。
LoRA借鉴了上述结果,提出对于预训练的参数矩阵W_0\in\mathbb{R}^{n\times m},我们不去直接微调W_0,而是对增量做低秩分解假设:
\begin{equation}W = W_0 + A B,\qquad A\in\mathbb{R}^{n\times r},B\in\mathbb{R}^{r\times m}\end{equation}
Naive Bayes is all you need ?
By 苏剑林 | 2023-06-08 | 57417位读者 | 引用很抱歉,起了这么个具有标题党特征的题目。在写完《NBCE:使用朴素贝叶斯扩展LLM的Context处理长度》之后,笔者就觉得朴素贝叶斯(Naive Bayes)跟Attention机制有很多相同的特征,后来再推导了一下发现,Attention机制其实可以看成是一种广义的、参数化的朴素贝叶斯。既然如此,“Attention is All You Need”不也就意味着“Naive Bayes is all you need”了?这就是本文标题的缘由。
接下来笔者将介绍自己的思考过程,分析如何从朴素贝叶斯角度来理解Attention机制。
朴素贝叶斯
本文主要考虑语言模型,它要建模的是p(x_t|x_1,\cdots,x_{t-1})。根据贝叶斯公式,我们有
\begin{equation}p(x_t|x_1,\cdots,x_{t-1}) = \frac{p(x_1,\cdots,x_{t-1}|x_t)p(x_t)}{p(x_1,\cdots,x_{t-1})}\propto p(x_1,\cdots,x_{t-1}|x_t)p(x_t)\end{equation}
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only的架构?
By 苏剑林 | 2023-03-17 | 134747位读者 | 引用LLM是“Large Language Model”的简写,目前一般指百亿参数以上的语言模型,主要面向文本生成任务。跟小尺度模型(10亿或以内量级)的“百花齐放”不同,目前LLM的一个现状是Decoder-only架构的研究居多,像OpenAI一直坚持Decoder-only的GPT系列就不说了,即便是Google这样的并非全部押注在Decoder-only的公司,也确实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去研究Decoder-only的模型,如PaLM就是其中之一。那么,为什么Decoder-only架构会成为LLM的主流选择呢?
知乎上也有同款问题《为什么现在的LLM都是Decoder only的架构?》,上面的回答大多数聚焦于Decoder-only在训练效率和工程实现上的优势,那么它有没有理论上的优势呢?本文试图从这个角度进行简单的分析。
统一视角
需要指出的是,笔者目前训练过的模型,最大也就是10亿级别的,所以从LLM的一般概念来看是没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下面的内容只是笔者根据一些研究经验,从偏理论的角度强行回答一波。文章多数推论以自己的实验结果为引,某些地方可能会跟某些文献的结果冲突,请读者自行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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