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former升级之路:12、无限外推的ReRoPE?
By 苏剑林 | 2023-08-07 | 65641位读者 | 引用自从在《Transformer升级之路:11、将β进制位置进行到底》中引入混合进制的思路进一步推广了NTK-aware Scaled RoPE后,笔者感觉类似思路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上限,想要更大幅度的提升就必须另辟蹊径了。这时候笔者想起了此前构思过的一个思路,该思路由于复杂度较高所以被搁置下了,既然现在已经遇到了瓶颈,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便将它重拾起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尽管该方法增加了一些推理复杂度,但它的实验效果却惊人地好——甚至隐约有无限的长度外推能力!因此,笔者迫不及待地撰写了本文来分享该方法。由于形式上跟ReLU激活函数的相似性,所以笔者将该方法命名为“ReRoPE (Rectified Rotary Position Embeddings)”。
重温
我们知道,RoPE形式上是一种绝对位置编码,但实际上给Attention带来的是相对位置信息,即如下的Toeplitz矩阵:
Transformer升级之路:11、将β进制位置进行到底
By 苏剑林 | 2023-07-31 | 51433位读者 | 引用在文章《Transformer升级之路:10、RoPE是一种β进制编码》中,我们给出了RoPE的$\beta$进制诠释,并基于进制转化的思路推导了能够在不微调的情况下就可以扩展Context长度的NTK-aware Scaled RoPE。不得不说,通过类比$\beta$进制的方式来理解位置编码,确实是一个非常美妙且富有启发性的视角,以至于笔者每次深入思考和回味之时,似乎总能从中得到新的领悟和收获。
本文将重新回顾RoPE的$\beta$进制诠释,并尝试将已有的NTK-aware Scaled RoPE一般化,以期望找到一种更优的策略来不微调地扩展LLM的Context长度。
进制类比
我们知道,RoPE的参数化沿用了Sinusoidal位置编码的形式。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整数$n$的Sinusoidal位置编码,与它的$\beta$进制编码,有很多相通之处。
语言模型输出端共享Embedding的重新探索
By 苏剑林 | 2023-07-20 | 30753位读者 | 引用预训练刚兴起时,在语言模型的输出端重用Embedding权重是很常见的操作,比如BERT、第一版的T5、早期的GPT,都使用了这个操作,这是因为当模型主干部分不大且词表很大时,Embedding层的参数量很可观,如果输出端再新增一个独立的同样大小的权重矩阵的话,会导致显存消耗的激增。不过随着模型参数规模的增大,Embedding层的占比相对变小了,加之《Rethinking embedding coupling in pre-trained language models》等研究表明共享Embedding可能会有些负面影响,所以现在共享Embedding的做法已经越来越少了。
本文旨在分析在共享Embedding权重时可能遇到的问题,并探索如何更有效地进行初始化和参数化。尽管共享Embedding看起来已经“过时”,但这依然不失为一道有趣的研究题目。
当生成模型肆虐:互联网将有“疯牛病”之忧?
By 苏剑林 | 2023-07-14 | 50732位读者 | 引用众所周知,不管是文本还是视觉领域,各种生成模型正在以无法阻挡的势头“肆虐”互联网。虽然大家都明白,实现真正的通用人工智能(AGI)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并不妨碍人们越来越频繁地利用生成模型来创作和分享内容。君不见,很多网络文章已经配上了Stable Diffusion模型生成的插图;君不见,很多新闻风格已经越来越显现出ChatGPT的影子。看似无害的这种趋势,正悄然引发了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应该对互联网上充斥的生成模型数据保持警惕?
近期发表的论文《Self-Consuming Generative Models Go MAD》揭示了一种令人担忧的可能性,那就是生成模型正在互联网上的无节制扩张,可能会导致一场数字版的“疯牛病”疫情。本文一起学习这篇论文,探讨其可能带来的影响。
Transformer升级之路:10、RoPE是一种β进制编码
By 苏剑林 | 2023-07-06 | 130759位读者 | 引用对关心如何扩展LLM的Context长度的读者来说,上周无疑是激动人心的一周,开源社区接连不断地出现令人振奋的成果。首先,网友@kaiokendev在他的项目SuperHOT中实验了“位置线性内插”的方案,显示通过非常少的长文本微调,就可以让已有的LLM处理Long Context。几乎同时,Meta也提出了同样的思路,带着丰富的实验结果发表在论文《Extending Context Window of Large Language Models via Positional Interpolation》上。惊喜还远不止此,随后网友@bloc97提出了NTK-aware Scaled RoPE,实现了不用微调就可以扩展Context长度的效果!
以上种种进展,尤其是NTK-aware Scaled RoPE,迫使笔者去重新思考RoPE的含义。经过分析,笔者发现RoPE的构造可以视为一种$\beta$进制编码,在这个视角之下,开源社区的这些进展可以理解为对进制编码编码的不同扩增方式。
生成扩散模型漫谈(二十):从ReFlow到WGAN-GP
By 苏剑林 | 2023-06-28 | 24399位读者 | 引用上一篇文章《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十九):作为扩散ODE的GAN》中,我们介绍了如何将GAN理解为在另一个时间维度上的扩散ODE,简而言之,GAN实际上就是将扩散模型中样本的运动转化为生成器参数的运动!然而,该文章的推导过程依赖于Wasserstein梯度流等相对复杂和独立的内容,没法很好地跟扩散系列前面的文章连接起来,技术上显得有些“断层”。
在笔者看来,《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十七):构建ODE的一般步骤(下)》所介绍的ReFlow是理解扩散ODE的最直观方案,既然可以从扩散ODE的角度理解GAN,那么必定存在一个从ReFlow理解GAN的角度。经过一番尝试,笔者成功从ReFlow推出了类似WGAN-GP的结果。
理论回顾
之所以说“ReFlow是理解扩散ODE的最直观方案”,是因为它本身非常灵活,以及非常贴近实验代码——它能够通过ODE建立任意噪声分布到目标数据分布的映射,而且训练目标非常直观,不需要什么“弯弯绕绕”就可以直接跟实验代码对应起来。
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十九):作为扩散ODE的GAN
By 苏剑林 | 2023-06-24 | 32278位读者 | 引用在文章《生成扩散模型漫谈(十六):W距离 ≤ 得分匹配》中,我们推导了Wasserstein距离与扩散模型得分匹配损失之间的一个不等式,表明扩散模型的优化目标与WGAN的优化目标在某种程度上具有相似性。而在本文,我们将探讨《MonoFlow: Rethinking Divergence GANs via the Perspective of Wasserstein Gradient Flows》中的研究成果,它进一步展示了GAN与扩散模型之间的联系:GAN实际上可以被视为在另一个时间维度上的扩散ODE!
这些发现表明,尽管GAN和扩散模型表面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成式模型,但它们实际上存在许多相似之处,并在许多方面可以相互借鉴和参考。
思路简介
我们知道,GAN所训练的生成器是从噪声$\boldsymbol{z}$到真实样本的一个直接的确定性变换$\boldsymbol{g}_{\boldsymbol{\theta}}(\boldsymbol{z})$,而扩散模型的显著特点是“渐进式生成”,它的生成过程对应于从一系列渐变的分布$p_0(\boldsymbol{x}_0),p_1(\boldsymbol{x}_1),\cdots,p_T(\boldsymbol{x}_T)$中采样(注:在前面十几篇文章中,$\boldsymbol{x}_T$是噪声,$\boldsymbol{x}_0$是目标样本,采样过程是$\boldsymbol{x}_T\to \boldsymbol{x}_0$,但为了便于下面的表述,这里反过来改为$\boldsymbol{x}_0\to \boldsymbol{x}_T$)。看上去确实找不到多少相同之处,那怎么才能将两者联系起来呢?
梯度流:探索通向最小值之路
By 苏剑林 | 2023-06-16 | 32554位读者 | 引用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探讨一个被称为“梯度流(Gradient Flow)”的概念。简单来说,梯度流是将我们在用梯度下降法中寻找最小值的过程中的各个点连接起来,形成一条随(虚拟的)时间变化的轨迹,这条轨迹便被称作“梯度流”。在文章的后半部分,我们将重点讨论如何将梯度流的概念扩展到概率空间,从而形成“Wasserstein梯度流”,为我们理解连续性方程、Fokker-Planck方程等内容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梯度下降
假设我们想搜索光滑函数$f(\boldsymbol{x})$的最小值,常见的方案是梯度下降(Gradient Descent),即按照如下格式进行迭代:
\begin{equation}\boldsymbol{x}_{t+1} = \boldsymbol{x}_t -\alpha \nabla_{\boldsymbol{x}_t}f(\boldsymbol{x}_t)\label{eq:gd-d}\end{equation}
如果$f(\boldsymbol{x})$关于$\boldsymbol{x}$是凸的,那么梯度下降通常能够找到最小值点;相反,则通常只能收敛到一个“驻点”——即梯度为0的点,比较理想的情况下能收敛到一个极小值(局部最小值)点。这里没有对极小值和最小值做严格区分,因为在深度学习中,即便是收敛到一个极小值点也是很难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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